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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x女装癖】Cross Dresser - I

【心理医生x女装癖】

 可能OOC,注意避雷

现代paro

Cp 酒茨

 

短篇。大概会写三章。看我心情更新

 

缘起 @戒嗔   在《月如钩B04》下评论说:我现在怀疑给仙人跳酒吞建造宫殿只是茨木女装爱好带来的副产品而已……

 

所以一时兴起脑洞大开写了这玩意儿。

(果然只有手机端才能at人)

不算在点梗范围内。


—— 目录 —— 

Cross Dresser II

Cross Dresser III

——正文如下——

 

 

 

即使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酒吞也是在高中快要毕业时才第一次见到茨木穿女装。

 

那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所有人都穿了正装,连老师也不例外。男生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女生短裙领结清纯可人。

 

而茨木却是个例外。

 

在女生堆里鹤立鸡群的他依旧是笑盈盈地,即使面露尴尬,却仍不失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与往常不同的是那头令人瞩目的白发,此刻一反常态地如拂尘一般披散在肩头。

 

“挚友!”

 

茨木这么一喊,那一群女生才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此刻奇迹般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那双熟悉的,如琥珀一般清澈的亮晶晶的眸子。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后渐渐地有女生开始笑。

 

“酒吞脸红了?”

 

他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于是飞快地转身,拔腿就走。

 

“诶挚友!挚友你要去哪里!”

 

白发的友人跟了上来,健步如飞,风带起了他的头发,也带起了京都中学女生制服那墨蓝色的裙角。

 

透过教室外窗玻璃,他看到红叶望向这里的目光,以及她忍俊不禁的,浅浅的笑。

 

“挚友……你的脸真的好红啊——不会发烧了吧?”

 

还未等酒吞回答,友人的手已经覆上了他的额头。

 

那是五月。

 

平安京市立第一中学的女子制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被印刻在了酒吞童子的脑海里。

 

还有那双修长的腿。

 

——在樱花落雨的季节里。

 

 

> 1.1

 

 

 

回学校参加40周年校庆最后却是以C班的同学会收场。

 

彼时的酒吞已经是日本心理学界小有名气的人物。他本是没有时间参加这种看年轻人唱歌跳舞的活动的,但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茨木了,心想着或许这次不会再与他失之交臂也尤未可知。

 

“哟!酒吞!”

 

他一走进校门,远远地就看见站在教学楼前的青行灯,与她身边如影随形的妖刀姬。

 

仔细想想,女生之间的友情似乎总是看起来份外紧密,虽然她们现在已经过了要拉帮结派上厕所的年纪,可毕业多年却依旧形影不离。

 

“你有看到小天使嘛?”

 

酒吞摇了摇头。

 

毕业后留美的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茨木了,即使茨木也考进了很不错的大学,可毕竟隔海相望——十几年的友情竟也敌不过数年12小时的时差,日渐繁忙的学业与日益复杂的人际关系彼此消磨,被挤压出去的就总是故人身影。

 

他忽地想起每年4月会收到的新年贺卡。

 

大洋彼岸的青梅竹马似乎总是忘记,他与他已不再住在一栋楼里。沾了寒梅芬芳的贺卡漂洋过海到他手里时,总已染上了桃花的香气。

他嫌烦,数年间也只是草草写了几封邮件聊表致谢。回国后才发现,无论是手机还是邮箱,他早已联系不上那个久未出现的身影。

 

今年也一样。

 

昔日的同学把酒言欢,K歌掷骰,然后挥手告别,在走出校门后的第八年迫不及待地相约第九年的相见。

 

青行灯还是那般能说会道,原以为她会成为新闻发言人或是什么抛头露脸的人物,结果竟然成了知名作家。

在学校中一直随心所欲,偏科到死的荒川——出人意料却又理所应当地——进了大学以后早早地辍了学,接手了家族事业,却也是经营地有声有色。

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妖刀姬——雷厉风行却又寡言少语的她毕业后竟然被星探挖掘,成为了现在电影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明星。

红叶——依旧是那般美艳动人,如今又加上了舞蹈家的光环。

 

“所以酒吞,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青行灯笑着,抿了口咖啡。

 

一瞬间,没有在唱歌的人都向他这边望了过来。

 

毕业后八年的校庆,酒吞只参加了三年。而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校庆后的娱乐项目——或者可以被叫做“一年一度的高阶修罗场”。

 

新入局的家伙,总要先做个自我介绍。

 

“……心理医生。”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看着他,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我校首屈一指的第一不良!啊哈哈哈哈哈哈心理医生!”

 

“……你初中……噗,你初中时候不是还跟我说你要做黑帮老大的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这么说得?你不知道他小学时候还跟我说他要当……”

 

“闭嘴!”

 

酒吞咽下了啤酒,狠狠地白了青行灯一眼。

 

“别呀,不止你一个。喏——荒川,原来想去当游戏策划。妖刀本来都已经考进医科大学了,全是阴差阳错……哦,还有我——国际关系没考上,反倒是随随便便写了点故事被人看上了。”

 

“哟,你们在说什么呀。”

 

唱完一曲的红叶笑嘻嘻地挤到了青行灯边上。

 

“在说你命好——”

荒川看着荧光屏,猛灌了一口酒。

 

“是啊——我们这些人里也只有你真的做了想做的。你从小就很喜欢跳舞啊。”

 

“嘛……运气好罢了。”

 

“你知道吗?酒吞竟然成了心理医生。”

 

“嗯,茨木告诉过我。”

 

突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

 

昏暗的包厢内,只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嘈杂的流行音乐中群魔乱舞。

 

“啊……茨木……他还好吗?”

青行灯不着痕迹地看了酒吞一眼,后者只是看着茶几,面无表情。

 

“嗯。不错。他挺忙的。”

 

所有人都知道,酒吞在找茨木。其实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至少三五年没见到过茨木了。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酒吞突然问道。

 

“没有。”

红叶笑了笑。

“他来看过我一次表演。表演后我们聊了一会儿。”

 

然后,便没了下文。

 

酒吞能感到不断有眼神扫过他,但他并不会给出答复,也不知道怎么给出答复。那头白发就像一团白色的火焰,时不时的出现,在他脑中跳动。

 

“致小天使——”

青行灯举起了酒瓶。

 

“致小天使!”

 

 

> 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深夜里梦破碎的声音

 

 

 

 

 

 

 

 

 

 

> 1.2

 

 

 

红叶结账回来的时候,递给了在门口抽烟的酒吞两张票子。

 

“你还是那么喜欢抽烟啊。”

 

“这是什么?”

 

“一张——下周我的舞蹈专场。一张——刚才买单时候抽到的贵宾券。”

 

虽然酒吞很想问贵宾券是什么,但他只是礼貌地接过红叶递过来的票子,然后礼貌地说——

 

“我会到场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因为这句话而后悔。

 

他并未多看那张贵宾券一眼,只是草草将它与红叶给的票夹在了同一本书的同一页。这本书被放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触手可及,却从不轻易翻开。

 

等到那一天,他带着书,依约到了艺术中心门口,拿票时才发现,那张贵宾票指向的是一家极其高端,声名远扬的俱乐部,其成员若非名流即是权贵。酒吞心想着这张票或许本就是KTV老板看在红叶的面子上给的,而后者却转赠给了他。

 

也是等到红叶的表演结束了以后,他翻包时才发现,贵宾券的使用期限截止日期就是今天。他本想邀红叶一起喝一杯,赶到后台却被告知红叶小姐今天身子不适,早早地离开了。

 

于是他一个人,在晚上九点的京都街头,盘算着如何度过这难得空闲的周末夜生活——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好奇心与诱惑,驱车前往了贵宾券所指的俱乐部。

 

 

“欢迎光临,先生。请出示一下会员卡。”

 

俱乐部位处京都郊外的一座山丘上,远远地就能看到欧式的建筑在夜幕中如灯塔在迷雾中一样闪烁。

 

他将贵宾券递给了西装革履的女应侍生,后者顿了顿,询问了他的名字,然后迅速地操作了一会儿电脑。

 

“请将这个戴在您的手腕上。”

侍者递给了他一个带扣的黑色腕带,腕带很细,可能是特殊材质的缘故,戴在手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您的邀请者是谁吗?在我们这里只有高级会员能拿到这样的邀请券。”

 

“红叶。”

 

“哦,红叶小姐!她是个非常温柔的艺术家呢。”

女应侍生笑了笑。

“祝您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她说道。

 

 

俱乐部里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少。

 

整个大厅被大理石装饰地如欧洲的宫殿一般,目及之处唯有舞台上的一架三角钢琴是纯净的黑色。比起供人消遣时间的俱乐部,这里更像是舞会现场,所有人几乎都西装革履或是礼服加身,虽然也没有那么正式——可如他这样长发乱扎、黑色衬衫扣子都半敞着的人在这里可谓是万里挑一。

 

“你们这里就没有人少一点的地方吗?”

 

“相信我,酒吞先生。待会儿这里有个节目,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应侍生将他领到厅中,便不见了人影。

 

酒吞不喜欢吵闹的场合,即使偌大的金色殿堂中只有角落中演奏的古典乐在流动。他心想着或许就这么回去也好,直到他看见了红叶——在身边男士的衬托下,长裙如枫叶一般红火。

后者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抿了口红酒,朝他举杯致意。

 

于是酒吞慢慢走向了吧台,点了一杯Whiskey,筹谋着再尽两杯酒就拔腿跑路。然而在酒杯第一次空掉之前,红叶就坐到了他身边。

 

“你果然来了。”

红叶只是向酒保微微点头,半分钟后就接过了他递来的Martini。

 

“为什么要我来这个地方?”

酒吞抿掉了他能抿的最后一口酒,精心雕琢的冰球在广口杯中激荡出了清脆冰冷的回响。

 

“噢她来了。”

 

红叶突然端着酒起了身。酒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披肩西服的白发女子正拾阶而下。

 

“Come on,慢了就没好位子了。”

红叶朝他撇了撇头。

 

果不其然,真如红叶所说,当他磨磨蹭蹭走到钢琴边的时候,那里已围了不少人,并且仍有男男女女源源不断地聚拢过来。

——这并不能解答酒吞心中关于“不得错过的节目”的疑惑。

 

白发女子此时也差不多走至台上,越过近有两层的人头看去,只觉得除了发色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假斗篷的西服短裙就像是哪里都能买到的款式,若是出现在大街上就只是一个刚下班的高级白领罢了,可是冥冥之中却觉得有些熟悉。

 

身着白色西服的女子远远看去也并不能看出任何特别的情绪,长发挡住了脸庞以致容颜也很难辨清。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坐到了演奏位上,调整了座椅的高度后顿了顿——

 

当酒吞以为她要开始演奏的时候,坐在钢琴前的女子却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烟盒,点了一只烟,然后将点燃的长烟稳稳当当地竖在钢琴上。

 

以一个音为开始的标志,突然间,底下的一切窃窃私语都像被按了静音键一般。

 

从如雨点一般稀疏,到如小溪一般流淌……溪水潺潺下却又似乎有暗流涌动。

 

出于治疗目的,酒吞有收过很多古典乐碟——可现在正在演奏的这一曲却不似任何已知的古典乐。

 

或许是由于这股冥冥之中暗流的加入,乐曲的调子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小溪汇入了奔腾的大海,晨曦跃过了地平线。

 

曲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常见的钢琴曲并没有很大分别。

 

直到画风一转,突然,右手被从键盘上撤下,左手的曲部依旧在键盘上纷飞跳跃,却也耐不住疲乏,渐渐笨拙,慢了下来……

 

他记得茨木一度练过很长时间的钢琴,小时候,他会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看书,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那些听起来别无二致的考级曲目。茨木从来不会问他好不好听,也从未有人逼着他学琴,似乎弹琴本身就是他的目的。

如今想起来,或许与他早逝的父亲也有关系。

 

听茨木自己说,他还小的时候母亲就经常弹肖邦给他听,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的父亲究竟是何时逝世的,记忆中“父亲”的身影也不见得比那架烤漆的钢琴来的更为清晰。

 

孤独的曲部行至这里,突然出现了对第一部分的回环。细细听来却还有些不同,如同迟暮的老人在寻找往昔支离破碎的记忆。

 

不出所料,很快,消失的右手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键盘上。

先抑后扬,本就是大多数古典乐的套路,可右手的加入却并没有让曲自变得更为丰满,反倒是更显阴郁。明明两个曲部步调一致,却总好像一个永远在追逐另一个,好不容易行至相会,却又分道扬镳,同床异梦了起来。

 

 

演奏就在这里突然停止。

 

酒吞在众人的掌声中惊愕地抬头,还没从演奏中回过神来的他第一时间看向了红叶。

 

 

“她每个晚上都只演奏一支烟的时间。”

 

酒吞抬头望去——果不其然,立在钢琴上的那根烟已吐尽了最后一丝气息。

 

钢琴边的女子显然也还没回神,双手依依不舍地悬于琴键上空,然后又放下。小心翼翼地挪开座位,走到钢琴前,将两鬓的长发捋到耳后,又深深地朝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

 

琥珀色的眸子一不留神,茫然的表情带着错愕的眼神,牢牢地挂在了一头红发上。

 

啊——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在记忆中樱花落雨的季节。

 

酒吞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记忆中那头熟悉的白发在空气中纷飞,还有那双修长的腿,迫不及待地从楼梯原路返回。

 

“他的一约,在这里可是千金难求。”

红叶依旧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他的失态,如此说道。

 

“……你……早就知道?”

人群渐渐散去,评头论足如潮水一般洗过耳边,淹没了他的喃喃碎语。

 

“重点是,你为什么不知道?”

 

 

> 你总能小心翼翼地,绕过洒满一地的爱情

 

 

 

 

 

 

 

 

 

 

 

> 1.3

 

 

 

“Hi,好久不见。”

 

酒吞追上楼,七拐八绕的走廊最终将他引至二楼深处——那是一扇门楣精致的桐木门,他并未想到的是,门后等待着他的竟是另一位旧人。

 

“原来这是你的地盘啊。”

酒吞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曲线诱人的女子。

 

“啧。明明都已经是有头脸的人物了,措辞怎么还这么不规矩。”

女人撑着身后的桌子,调笑似的说道。

 

酒吞四下看了看,除了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与放在角落的沙发,整个办公厅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后头的一扇门了。

 

“阎魔,我找你弟弟。”

 

“哦?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阎魔看着酒吞并未说话却只是愈发不善的脸色,知道自然是糊弄不过去的,于是只是笑了笑,坐回了座位上。

 

“想见?可以。——办张会员卡。以后你来了就能见到。”

 

 

当然很久以后,酒吞才听说——这个地方的会员,也不是你花钱就能买到的。不过彼时的酒吞并没有多想,他真的在阎魔这里办了张卡,每天到这个地方,在吧台边点一杯酒,然后静静地等——比上班打表还准。

 

只是一连数日,旧人都没有出现——钢琴前的人没有,红叶也没有。

 

在这段时间他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位被请来弹钢琴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她也从来不说话,当然也有传言说她是自闭症。因为总是穿白,还有一头惹眼的白发,只演奏一支烟的时间,所以熟客都叫她“白烟小姐”。

 

这俱乐部虽也不止有“白烟小姐”这一道“特色菜”,却也因她吸引了众多宾客慕名而来。更何况阎魔这里的“特色菜”也非全是见得了光的,而见得了光的当中,还未能有第二道菜在殊荣与口碑上能与“她”并驾齐驱。

只是这道菜也要价不菲,且听闻除了财力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必须满足的要求……

 

 

又到了临近午夜的时分,今夜的大厅也是如此热闹。

 

突然,人群骚动了起来。

 

酒吞抬头,果不其然——

 

白发的人今天依旧穿着那带斗篷似的西服,白色,依旧是白色——那闪烁的双眸如被丢弃在珍珠堆中的琥珀石。

 

他看着“她”——修长的腿,踩着白色的高跟鞋,一阶一阶,缓缓地走下。

 

他知道他看到了他,红叶曾说过,他永远跟他的红发一样惹眼。他同样知道他对于高跟鞋并没有那么不熟练,此刻却只是低头看着脚步,生怕摔倒的样子。

 

烤漆面的倒影中,青烟缓缓升起。

 

这是酒吞第二次听到“白烟”的演奏。

 

前一秒“她”刚抬手,后一秒音符就一个接一个如狂风骤雨般落在黑白色的键上——没有人料到今晚的开场会如此激烈,就连难得站在二楼栏杆边围观的阎魔也没有料到。

她手中端了一杯红酒,此刻却是知道这杯酒是得慢慢的抿了。

 

今夜,注定不平。

 

她这个弟弟演奏出的东西,总是很难下定义。如一千零一夜一般,每一夜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仔细想来他第一次在她这里登台时也是一时兴起,当然兴起的也不止茨木一个人,阎魔自己也玩得很开心,没想到这兴趣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将手臂搁在栏杆上,晃着酒杯,看着琼浆玉液在台上的白和台下的红之间激荡出冰冷的浪花。

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先扬后抑或是先抑后扬——总是谱写的惯用套路,可是在这里弹钢琴的人似乎总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在显而易见的表面下,你总能听到一些暗流涌动的东西——如此令人着迷。

 

“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演员的吃喝拉撒,也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

 

烟已尽。

 

人也散了。

 

“我要见他。”

酒吞看着阎魔,后者正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从钢琴边渐渐散去的宾客,喃喃自语。

 

“他不想见你。”

阎魔回答得不假思索。

“哦也不能这么说——”

她又接到。

“我这里也是有规矩的。你想要‘白烟’?可以啊!明码标价——五万一晚上,美刀。”

阎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酒吞只是皱了皱眉头。

 

“我当然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还有两个条件。”

 

“哦?你听说啦?不错。”

 

阎魔只是如此说着,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

 

“这么些年,能成功‘一夜买春宵’的人也只有……”

她突然在楼梯上停下,转过身,竖了一根手指,转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却是对酒吞狠恶到近乎要杀人的眼神视若无睹。

 

“哦——没有。”

“有一个富二代堪堪满足了两个条件,却没能过第三关。”

她笑得开心,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往楼下走。

 

 

“哟,阎魔老板怎么下来了……”

有熟客这么问道。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为了我们家的小仙女。”

 

阎魔将酒吞领到了吧台边,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一杯Bloody Mary. ……你站着干嘛呀?坐啊!”

酒吞白了她一眼,坐到了她左边的位置上。

啧,这小孩子长大了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先生还是要Whiskey么?”

“不,不用。”

说话的却是阎魔,迅速地对着酒保摆了摆手。

“我们还要等个人。”

她说着,拿起了搁在吧台上的手袋,掏出了手机。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他?”

 

阎魔并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只是拨通了电话。

 

“喂?”

“衣服没换吧?——下楼,红头发的找你。”

“什么不的不的,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你自己订的么?”

“五分钟内,吧台边,我要看到你的人。”

阎魔利落地掐了电话。

 

酒吞这时才注意到,吧台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落座的却不多,大多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他们为什么看着我们?”

酒吞转过了身,压低声音问着阎魔。

 

“不是‘我们’——是你。”

阎魔笑着,抿了一口酒保送上的鸡尾酒。

“噢,她来了。”

 

熟悉的白色身影低着头,拾阶而下。

 

 

“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除了钱以外的两个条件是什么。”

 

阎魔笑了笑。

 

“第一,美刀五万。”

“第二,一头红发。”

“第三,——要喝得过她。”

 

阎魔看着酒吞略显呆滞的表情和略带不解的眼神,笑得更灿烂了。

 

“嗨呀——也不奇怪这么些年都没人过得齐三关。”

“酒吞,这可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修罗场。”

 

眨眼间,白衣旧人已施施然走近,每走一步都对身边的宾客们微微点头,嘴角微提,眉眼含笑。

可等走到了他的眼前,却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酒过三巡。

 

坐在阎魔左右的人都不再说话——事实上之前说话的也只有她和酒吞两个人罢了。

 

他很想问茨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出现在阎魔这里,但他又不是很想这么问,因为他知道茨木不会回答,他也不一定想听到他的答案。

 

很多人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白烟”,酒吞也不例外。

 

茨木从小就不是那种身板柔弱的男孩子,现在自然也扮不得小鸟依人。看客的目光多被他修长的腿夺去,披肩长发下,平庸的上围与略宽的肩自然就不足为虑,何况还有那双如宝石一般名贵的金瞳,点缀于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秀面容之上。

 

记忆中的茨木,是个颇为聒噪的人。总是“挚友!挚友!”地围在他的身边。

他们喝过酒,不止一次。可是记忆中真正醉了的也只有毕业典礼后的那次。

没有人知道,这个如此聒噪的人喝醉之后,竟然是眼中清明,一言不发的类型。

青行灯总是说他醉后的样子是活见鬼。

 

酒吞看着眼前酒杯中的浮冰,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茨木,后者却只是专注地看着酒杯,随手将长发搁在耳后,脸颊通红。

 

“呵呵呵……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阎魔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为两边满上了一杯。

“要发酒疯了?”

 

“哪儿的话。”

酒吞又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看来今天必须要喝倒一个了。”

 

 

 

这场闹剧,足足持续了两小时有余,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落下帷幕。

 

“行,你赢了。”

 

阎魔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

她右手边白发的人,头已经埋在了交叠的手臂中,趴在了吧台上。

 

“看在熟人的份上……再送你24小时哦……欢迎下次再来。”

阎魔突然伏到了酒吞的耳边,轻声说道。

 

 

酒吞不想跟她再多废话一句,抽了她手上的房卡,架着白色长发的人就迈开了腿。不料被扶起的人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围观的人群见势迅速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十分钟过得就像半小时一样漫长。

阎魔帮酒吞一起扶着茨木走到房间后,二话不说就甩门离开了。

 

 

茨木白色的长发已经由于摩擦变得蓬蓬乱乱的,此时只是如一个木偶一般浑身无力地挂在酒吞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眼底一片清明。

 

酒吞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内卧的床上,不料只那么会儿时间他的眼睛就闭得死死的。

他看着白发在酒红色的床单上四散,脑子有点蒙,只是忽得想到好像不应该任由一个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人这么躺着,若是被呕吐物噎死了就不好了。

 

于是去前厅拿了沙发上的垫子过来,不料刚一进门,就险些撞到——

 

“你怎么——”

 

挡在酒吞面前的旧人突然抚上了他的脸,指尖冰凉,点在脸上如针刺一般,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感觉如此迟钝,想来自己也的确是醉了。

 

他自己模模糊糊地这么想着,却没料到抚在脸上的手突然向后伸了伸,用力一扣——

 

刹那间,唇齿相接。

 

茨木当真只是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印下了一个唇印——用他不属于女人的力气。

 

“谢谢你回来看我。”

 

他这么轻声说道。

 

 

> 我把我整个灵魂给你,连同一千八百种坏毛病




—— TBC ——


只是个引入,很多问题还没有说明。

没学过钢琴,如有乐理常识方面的用词不当还请海涵。

可能是我比较喜欢阎魔的地府女总裁设定吧……每一次政经线都是给她负责。真是我(抽不到)的得力干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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